从零开始学太极

四、太极拳之圈

我在学练赵堡太极拳的时候，李宗有老师经常告诉我。练拳时两手要像如绳，圆转自如。同时手指尖为蛇之头，因为划圆走圈都是通过手划出来的。两手的指头犹如蛇头，手的变化多端则是以指先领先，也就是以手指尖为蛇的探头。太极拳所有的动作都是由指头，也即是蛇头一般的引领划弧。当然也不是随便划的，首先我们划出的就是无极圈。何谓无极？杜元化说的“空圈圈”，而正是在这空圈圈里，我们渐渐体察到其中之奥秘，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轻视这个空圈圈。

李宗有老师曾经这样说过，太极拳实际就是太极圈，老师说法语杜元化的理论相当吻合。无极生太极，太极者阴阳也。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纲纪。由太极而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们的空圈圈实际上囊括了这个实质。

杜元化在《太极拳正宗》中，他对无极圈的缘起是这样解说的：“空圈之中天地未分，恍恍惚惚，阳中有阴，恍惚之间不觉不仅阳中有阴，还像阴中有阳。究竟辨其何为阴，何为阳？仿佛似按不实有此阴阳之现象，亦不得谓其无，至于积久而阴阳自分，当未分之时故曰无极，人身亦犹是也。当初练拳时亦不知其何为阳何为阴，纵有时觉察亦在恍惚之中，故亦曰无极”。

从杜元化的理论看起来似乎有模糊哲学，就像他所的恍恍惚惚。纵观太极拳的缘起，也即是从空圈圈开始的。尽管刚开始有些恍恍惚惚，似按不实。但这是一个过程的开端，也即是从无极圈开始的。《张景岳全书》所谓“自无而有，生化肇焉”。《无极秘箓》说得好，其曰：“合生生合混沌生，通化渺溟亦通化”。为什么说我们能从无极圈里能得到实质性的变化呢？从《易纬·乾凿度》中我们可以理解到：“夫有形者生于无形，故太乙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未分解，故说混沌”。我也是学练道家气功的，对于精、气、神的修炼，是我们练功的实质。太极拳也是一样，我们在划圈的过程中，也就是从气、形、质起到根本的变化。所以杜元化对这个无极圈的分析是有根据的，也就是老子说得“道生一”。它能从无极圈中充分体现出来。

由无极而生太极，这是一个运化的过程。《太极图说》：“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动静是在不断的变化，也就是上面说的阳中包括了阴，阴中也包括了阳。动静之生，由微而显，渐进演化，极始复返。太极拳是在阴阳交差，以及互根与消长。所以太极拳处处表现为阴阳交错，内外分合，形成上下起伏以及八卦的种种变幻。形成了太极圈一动一静，循环无端。《秘箓》中有诗极为有味，其曰：

“有化化有有亦化，
无生生无无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