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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禹襄的太极拳古拳谱是得自于舞阳盐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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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7:47: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武禹襄的太极拳古拳谱得自于河南舞阳盐店这一说法,被现代太极拳界的很多人认为是一个没有疑义、没有争议的历史事实。这一说法最先是徐震和唐豪两位先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提出来的。全部根据有二:一是《武氏家谱》、《永年县志》都记载武禹襄之长兄武澄清曾任舞阳县知县;二是李亦畲先生在《太极拳谱·跋》中有“此谱得于舞阳县盐店,兼积诸家讲论并参鄙见。有者甚属寥寥,间有一、二者,亦非全本。自宜珍而重之,切勿轻以予人。非私也,知音者少,可予者其人更不多也,慎之!慎之!光绪辛巳中秋念三日,亦畲氏书”这么一段话。
将这篇跋文用现代汉语来叙述那就是:“这拳谱(未经我整理增添前的)原本是得之于舞阳县盐店,(我整理增添后的这拳谱则)汇集了原谱诸家言论,同时又加入了我个人的论说。其他收藏有这拳谱原本的人真的是十分罕见的,有时候可以发现有一、二个人也收藏有这拳谱原本,但不是全部和完整的。所以,对这拳谱自然应当珍而重之,切不要轻易地将这拳谱给他人看。这不是自私,是因为对此拳谱知音的人太少了,因而可以将拳谱给予这样的人更是不多的。要谨慎啊!要谨慎啊!光绪辛巳年(1881年)中秋月二十三日,亦畲氏书”。
如果细细阅读这篇跋文,对照近代的《武氏家谱》、《永年县志》和现代的《永年太极拳大事记》等等,就应该感到这篇跋文令人疑窦丛生,而近代以来一些对此跋文的解释也令人感到强词夺理。就客观而言,“武禹襄的太极拳古拳谱得自于河南舞阳盐店”之说存在着层层难以解释的疑云和一些无法自圆的牵强附会漏洞。分析于下:
(一) 李亦畲先生的《太极拳谱·跋》首先公开于唐豪先生1937年出版的《行健斋随笔》一书中,唐豪先生在将此跋文引录后写道:“亦畲手写谱,见存太极拳家郝少如处,徐哲东已录入其行将出版之《太极拳考信录》中。”在徐震(徐哲东)先生的《太极拳考信录·李亦畲遗著说第二》中也确实载录有李亦畲先生的这篇跋文。然而,这么一篇具有重要历史考证价值的小文,唐豪、顾留馨两先生出版于1964年的《太极拳研究》一书中所收载的有李亦畲先生之侄孙李福荫先生作“叙”、1935年1月的石印本《廉让堂本·太极拳谱》中却是没有的;直至今天,李亦畲先生的后人也没有说在李氏家族中保存有这么一篇跋文。那么,李亦畲先生的这篇跋文是单单写于赠郝少如先生之祖父郝和先生的手写本而在自留本中没有写此跋文,还是自留本中的跋文被后人遗失了而没有收载呢?这是令人不解的一个谜。还有令人不解的是:如沈寿先生在《太极拳谱》中所说:这篇跋文是属于李亦畲先生赠郝和先生的手抄本中的一文。然而,顾留馨先生1982年出版的《太极拳术》中所公开的封面写有“郝和珍藏”的《王宗岳太极拳论》全本手抄本影印件中,也没有李亦畲先生的这一篇跋文。那么,徐震先生所见到过的这篇跋文是被郝和先生的后人遗失了还是被撕掉了?为什么手抄本单单会遗失这一文或要将其撕掉呢?这也是令人不解的一个谜。
(二)这拳谱的原本究竟是何人于何时得自于舞阳县盐店的何人,李亦畲先生的这篇跋文显然没有说明。对于这一问题,近代和现代有几种说法,另也有其它几种可能:
⑴唐豪先生在《太极拳研究》中说:“1852年,其兄澄清中进士,官舞阳县知县。禹襄赴澄清任所……访赵堡镇陈清萍从学月余。至舞阳于盐店得王宗岳谱,旋里后于1853年以技教亦畲”。认为是武禹襄首先于舞阳盐店得拳谱的。
据《永年县志》和《武氏家谱》记载,武澄清(1800~1884年)为咸丰壬子年(即1852年)进士,甲寅年(即1854年)补舞阳县令,任职五年后(即1859年)回永年县。此记载应该是无庸置疑的,清朝当时的候补官额有限,有的进士等了一辈子也得不到候补官职上任,武澄清仅等了二年于54岁赴任还应算是好运。《永年县志》又记载武禹襄曾“应豫抚之聘,便道访陈家沟,又访温县赵堡镇陈清萍”;所谓“豫抚”即河南省巡抚的简称。武禹襄之孙武萊绪先生的《先王父廉泉府君行略》也记载有“先王父……为当道所器重。咸丰间……尚书毛公昶熙、巡抚郑公元善又皆礼辟,不就”,《武氏家谱》中的《武禹襄墓表》则更具体记载:“君讳河清,字禹襄,姓武氏……至庚申辛酉……尚书毛公昶熙、河南巡抚郑公元善又皆礼辟,不就”。这三个历史资料都相互印证反映了武禹襄于咸丰庚申年(即1860年)曾应河南省巡抚之聘赴豫,便道访陈家沟后,又访武陟县赵堡镇陈清萍这段历史的真实性。显然,咸丰庚申年(即1860年)时,武澄清已经离任回到永年县了。这就反映1852年时,连武澄清也还不知道要到舞阳县去任县官,武澄清和武禹襄都还在永年家乡。唐豪先生在《太极拳研究》中所说的“1852年,其兄澄清中进士,官舞阳县知县。禹襄赴澄清任所……得王宗岳谱” 显然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草率臆断,是不能成立的。
⑵顾留馨先生认为首先得拳谱的不是武禹襄,而是武澄清(武秋瀛)。他在1982年出版的《太极拳术· 各流派的代表人物》中说:“1852年,禹襄在赴兄任所——河南舞阳时,便道去陈家沟……途经赵堡镇……从陈青萍学拳。……澄清在舞阳盐店得王宗岳《太极拳谱》,武禹襄见而读之”。然而如上所述,1852年武澄清尚未上任,武禹襄不可能于其兄尚未上任时去河南舞阳,而武禹襄“应豫抚之聘”之1860年时,武澄清已经离任回到永年了,不论是1852年还是1860年,武禹襄都不可能于舞阳“澄清任所”见到王宗岳《太极拳谱》。可见“武禹襄在赴兄任所……见而读之”之说也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草率臆断,显然也是不能成立的。
⑶徐震先生在《太极拳考信录·太极拳不始于陈家沟证第四》中说:“郝(月如)先生又曰:“武秋瀛官舞阳县时,闻盐店有王宗岳拳谱,求索得之。”在《太极拳考信录·杨武两家拳谱异同第七》中认为:“武氏既有秋瀛官舞阳县之事,李亦畲《太极拳谱·跋》又有得诸舞阳盐店之文,则此谱由武氏发见,绝无疑义。”在同书《正杜、武之误第十八》中又强调指出此谱为“武秋瀛得诸盐店”。现代也有一种观点认为拳谱是武澄清得于舞阳盐店任县官时而于1859年离任后带至永年的。这种说法粗闻似乎可能成立。假设武澄清在上任前也已经熟悉太极拳,因而懂得王宗岳《太极拳谱》对太极拳术的重要,在1854至1859年之间的舞阳任期中于盐店识得真货而获得了王宗岳《太极拳谱》,也就是拳谱为盐店某居民所赠与武澄清的。那么,这一假设又出现如下疑问了:
①如果赠谱居民会十三势长拳,据吴文翰先生《武派太极拳体用全书·王宗岳〈太极拳谱〉为什么会出现于舞阳盐店》介绍:舞阳县是明、清两代晋商的一个重要市场和要途,王宗岳可能曾长期居住过,该地有王宗岳《太极拳谱》“此事在当地亦必有所传闻”。如果真是吴文翰先生这样所说的话,“在当地亦必有所传闻”的应该是与太极拳有接触者,也就是说舞阳存在着会太极拳者。那么,舞阳应该也与永年相同,是一太极拳圣地,而且可以想象当时晋商之重要市场和要途的舞阳有关京城的信息当然也是较通畅的。那么,舞阳必然会存在着很多这“亦必有所传闻”的有关太极拳的人物和故事的传说了。然而,为什么永年有太极拳与有关太极拳人物和故事的传说传下来,清末时京城太极拳已经渐渐鼎盛起来之时,舞阳又没有发生过全城灭绝性的大地震,为什么舞阳的太极拳与有关太极拳人物和故事的传说就绝了迹呢?这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因为即使是远古的恐龙大灭绝,在地球上也留下了恐龙大灭绝的种种痕迹,为什么《舞阳县志》对舞阳有关太极拳的“在当地亦必有所传闻”之人与事没有采集到,直至今天也没有这方面的任何信息在杂志等媒体中出现?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是否舞阳根本就没有会太极拳之人和事发生与存在过,如果这样的话,舞阳也就不可能存在过王宗岳太极拳谱“在当地亦必有所传闻”了。那么,武澄清又是怎么会知道舞阳有谁会有王宗岳太极拳谱呢?这是武澄清怎么会“求索得之”拳谱的一个谜。当然,由于多种原因,1854至1859年之间舞阳也有可能存在过会太极拳者的人和事,但消失得如此彻底,这毕竟是一个不解的历史之谜。而且,网上有很多有关河南舞阳悠久历史的介绍,其文化与产盐等经济历史中并没有舞阳为明、清两代晋商的重要市场和要途之说。对舞阳的地理介绍中可知舞阳现为7镇7乡,村委和居委共398个,这些名称应该都是为历史上所留下来的,但这些名称中没有“盐店”,那么,这“盐店”究竟是地名到了现代被特别地更名了,还是“盐店”是一个店称?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谜。
②如果假设舞阳赠谱居民会十三势长拳,按常理,也懂十三势长拳的武澄清既然拳谱是“求索得之”,得谱同时必会向其求教或交流,不论其门第身份如何,对于武氏而言不啻于是位恩人,书香门第的武氏应该是会铭记其姓氏的,在叙述记载此事中,该居民姓氏应该比“盐店”更为重要,即使不是象“陈清萍”那样记住全名,至少也应该记住“舞阳某氏”,然而在李亦畲先生的跋文中没有这些反映,对于思维周到的封建时代读书人,这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因此,赠谱居民会十三势长拳是否存在不可能性了?这是武澄清怎么会拳谱“求索得之”的另一个谜。
③如果假设赠谱居民不会十三势长拳、不懂得十三势长拳,也就不知该王宗岳太极拳谱的价值。既然如此,这位舞阳盐店某居民为何要主动将拳谱赠于武澄清?不懂得十三势长拳的舞阳盐店某居民赠拳谱的可能性不是极小吗?这是武澄清怎么会拳谱“求索得之”的又一个谜。
④如果假设武澄清去舞阳上任前忙于考取功名和为走上仕途作准备而没有学过太极拳,那么,当然也不会懂得王宗岳《太极拳谱》的价值,那么,武澄清又怎么会在舞阳“求索得之”拳谱呢?这是武澄清怎么会拳谱“求索得之”的再一个谜。
如此分析,武澄清得王宗岳《太极拳谱》于舞阳盐店的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或者是不可能的。况且,李亦畲先生在《太极拳谱·跋》中也没有说拳谱是武澄清在舞阳“求索得之”的,也没有其它丝毫证据反映有这么一回事,那么,徐震先生的“盐店有王宗岳拳谱”、“武秋瀛得诸盐店”、“此谱由武氏发见,绝无疑义”这种结论不是也显得太草率、牵强附会之武断了吗?
⑷虽然武禹襄在武澄清离任回到永年家乡后的咸丰庚申年(即1860年)“应豫抚之聘”时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去武澄清已经离任之舞阳的。也就是武禹襄去舞阳的可能性是极小的或是不可能的。但是武禹襄也有可能有目的地于“应豫抚之聘”时在“访温县赵堡镇陈清萍”后特地去舞阳,那其重要显然不亚于“访温县赵堡镇陈清萍”,那么,这一特地的重要行动应该在《永年县志》、《武氏家谱》和李亦畲先生的文中有记载,然而,《永年县志》、《武氏家谱》和李亦畲先生的文中并没有此记载。为什么没有此记载?是不是武禹襄根本没有特地有目的地去过舞阳?这显然也是一个不解之谜。
⑸如果武禹襄和武澄清都没有在舞阳盐店得过王宗岳《太极拳谱》,李亦畲先生自己特地长途跋涉去舞阳盐店得王宗岳《太极拳谱》也是有可能的。但如果真有此举,应该在其家谱或其自己的作品中是有所提及的,然而,在李氏家谱或李亦畲先生自己的作品中都没有这样的记载,是否可以认为没有这个可能?
显然,“此谱得于舞阳县盐店”无论如何设想都存在着很难合理解释的疑点,存在着难以自圆的破绽和逻辑推理上的不合理性,其中武禹襄于舞阳盐店得谱的可能性是极小的或不可能的,武澄清于舞阳盐店得谱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很有可能“此谱得于舞阳县盐店”原本就子虚乌有没有这么回事。不过李亦畲先生之《太极拳谱·跋》中所说的“此谱……有者甚属寥寥,间有一、二者”这一叙述在逻辑推理上是合理的和可信的。因为其一、王宗岳太极拳谱是古太极拳十三势长拳实践的理论抽象,是对古太极拳教学实践之语言指导工具,既然李亦畲先生学太极拳之前已经有杨露禅等人学习太极拳,如果没有这样的语言指导,杨露禅学练是不可能的。所以,凡是当时学练太极拳的人应该是有所知道这些理论语言的,但这样的人除了杨露禅与陈清平,李亦畲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有第三家。所以说“此谱……有者甚属寥寥”在逻辑推理上是合理的和可信的。其二、李亦畲先生1881年时所知道的河南温县与河北永年县练太极拳的人虽然十分罕见,但毕竟知道有已经离开永年县26年的杨露禅和温县赵堡的陈清平会太极拳,所以说“此谱……间有一、二者”在逻辑推理上也是合理的和可信的。显然这“此谱……有者甚属寥寥,间有一、二者”必然就是指杨露禅和陈清平。也就是说李亦畲先生之《太极拳谱·跋》中包含着一个不容否定的信息,那就是李亦畲先生确认杨露禅和陈清平也是有王宗岳拳论等古太极拳谱的。由此也十分容易地使人联想到武禹襄的古太极拳谱有可能是得自于杨露禅和陈清平的。
现在确有事实反映武氏的太极拳谱有可能是得自于陈清平的。如李亦畲先生后裔李锦藩先生的弟子乔松茂先生在他所著的《武式太极拳诠真·武式太极拳的源流及特点》中对武氏所得太极拳谱的来历根据他老师的讲述说:武禹襄在赵堡“复将陈师所赠的王宗岳《太极拳论》、《太极拳势概要图》、《拳论》一并抄录携归”。李锦藩先生的另一弟子孙建国先生在2009年也认同了这种说法,他在《武当》杂志2009年第8期中的一文《武式太极拳之特点》中说:“武禹襄……到赵堡后得有《王宗岳太极拳论》《太极拳概要图》等”。 李亦畲先生的再传弟子姚继祖先生的弟子冀长宏先生在2001年第3期《太极》杂志上的一文中也说:“老师……向我介绍了杨氏武氏太极的渊源和传承情况:禹襄通过其大哥时任舞阳县令的武澄清从中打开关节,使清平摆脱了此难。清平为报救命之恩,便将太极拳精义倾囊相授给禹襄,最后还把珍藏的一本《太极拳谱》赠送禹襄。为避免族人找麻烦,就让禹襄谎称此谱偶得之于舞阳县盐店。”当然此说中的1860年“时任舞阳县令的武澄清从中打开关节”是不能成立的,而陈清平赠谱是存在可能的。另外,《武当》杂志某期与郑瑞、谭大江先生编著的《武当赵堡太极拳小架》都报导和记载了一位非武术人士保存有清雍正时(1723~1735年)赵堡太极拳传人的手抄本拳谱,内有残缺的王宗岳太极拳谱,反映清代雍正时赵堡太极拳传人就收藏有王宗岳太极拳谱;而陈清平的二传弟子杜元化先生1935年出版的《太极拳正宗》中所载的陈清平之“太极拳总论”,其实就是古太极拳谱《乾隆抄本》的第二首古歌诀与部分王宗岳拳谱。因此,陈清平有王宗岳拳谱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既然如《永年县志》和李亦畲先生的《太极拳小序》所都记载的武禹襄在陈清平处对于太极拳“精妙始得”,怎么会没有得到王宗岳拳谱。当然这种认为武禹襄得王宗岳拳谱于陈清平的说法虽然在逻辑推理上有一定的合理性,但还没有进行全面的逻辑分析,也只能认为是一种可能。而如果武禹襄的太极拳古拳谱真的是得自于赵堡陈清平,那么,李亦畲先生在跋文中为什么要说“此谱得于舞阳县盐店”呢?应该明白武禹襄、李亦畲先生之家都是仕宦望族,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对于社会交往一般是很注重出身门第之社会地位关系的,所谓是“往来无白丁”。然而,杨露禅与陈清萍都是平民白丁。《永年县志》中的《武禹襄传》几乎是照抄于武禹襄孙武莱绪《先王父廉泉府君行略》中的一段。其中有“……使里人杨福同往学焉。然福同不通文义,所学未入精微。盖太极拳有大小势之别,因人授之,不明小者奥妙难得也。”明显表露出对杨露禅出身低微的鄙视。这很可能就是武、李两家人对杨露禅的态度。是不是可以认为李亦畲先生的这种叙述反映了李亦畲先生由于很注重封建门第的社会影响,因而借用含混的陈述企图抹煞武禹襄所传拳谱是得自于社会地位低下之杨露禅或陈清平这样的事实而杜撰的呢?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但无疑是在逻辑推理上合理而能够成立的可能。总之,武禹襄的太极拳古拳谱究竟是得自于谁至今仍是近代太极拳史上一个令众人瞩目的历史之谜。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谱得于舞阳县盐店”只是一种难以成立和得到确凿证明的很小可能,当作确凿的历史事实那是必须加以否定的。(作者 魏坤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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