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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张方先生《武术修炼与房中术》所想到的 作者:翁心诚
一、“房”与“黄”
读张方先生《武术修炼与房中术》(《精武》2009年第8期),觉其以体验为据,放谈一敏锐话题,实属勇敢而明智,言人所未敢言。
曾几何时,人们对此讳莫如深。将此术等同于低级下流、污秽不洁、流氓、“黄色”等。于是谈“房”色变,视如洪水猛兽。尽管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古代涉及此术的作品《金瓶梅》与外国涉及此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得以解禁,《废都》、《高阳公主》及尔后的《上海宝贝》、《一亿六》等作品得以畅销,中国古代的专题房中术著作也得以出版销行,养生及武术类杂志也不时登载这方面的知识与研究成果。然而从总体的倾向性上看,视“房”如“黄”的阴影依然顽强地笼罩在我们文化领域的天空里。
其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对于究竟什么是“黄”,界定并不明晰,极易形成意识的混乱。如果按以前对“黄”的定义,则上述作品以及对于房事研究的著作仍然在禁书之列,我们许多有关此术的古代典籍,如《房中秘籍》、《玉房旨要》一类仍然不应出版。这就亏待了中国古代思想家、修炼家及医学家,他们为人类所作的这一有益的探索便只好老是封存在档案馆与图书馆里而生霉发黑,让蛀虫去噬啮。请不要忘记以往怪事的出现:一位荷兰学者利用我们的文档资料写出了《中国古代房中术》巨著行销全世界。这如同《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本应由中国学者完成,但英国的李约瑟先生却利用我们的典籍完成了这一使中国学者为之汗颜的鸿篇巨制,每念及此,我便有一种本土金矿被外国人疯狂开采,而我们的技术人员与官员袖手旁观、无人问津的耻辱感。
至今房中术仍处于半封闭状态,是因为人们对“黄”的惶恐心态依然存在。多数有研究愿望的人会有心理障碍,担心自找麻烦。“少儿不宜”是造成房中术处于封闭状态的第二根因。这种心态带有社会责任心与道德伦理理念。殊不知任何著作都具有读者对象性,而任何读者在阅读时总带有个体倾向性。即便《资本论》等巨著,有人终其一生没读其一字,但并不妨碍其成为有成就的学者。有人对《战争与和平》、《悲惨世界》等名著毫无兴趣,三读三止,终于停读,但这并不影响其成为作家。可见个体倾向力量之强大。长幼有别,成长有序,因事因人而异,是阅读的普遍现象。故对房中术一类著作“少儿不宜”似乎可以不必担心。当然,采取适肖措施以免泛化还是应该的。
二、科技寓其内
房事是衡量身体健康的准绳,一般言,一个身体健全、健康状况良好的人总不免行房。既然要行房,就有一个如何行房的问题。如同饮食、服饰等文化一样,它也是人类文明的一个窗口,是一种特殊文化。莎士比亚曾在《凯撒》名剧中,借剧中人言及抱着美女欢腾而生成的孩子必定聪明而强壮,反之与黄脸婆的勉强交合则不会生出优秀的孩子,由此可见此术与优生有关,理应引起重视。古人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时很认真,涉及了丰富的医学、心理学、生理学常识,且具有一定的科技含量。
以通常所言之壮阳补肾来保持男性强旺功能为例,民间流传许多食补、药补的土方子,有着历史的积累。有的能解决现代大医院所不能解决的大问题。如男性阳痿早泄乃至不能使妇女怀孕等。江南洞庭湖一带,就有食用一百个牛鞭或狗鞭、羊鞭而金枪不倒的说法,且有劁牛的兽医试行过,让一视为无药可治、不孕不育的年近45岁妇女生了孩子。还有食用龟筋、龟壳汤(用文火熬七天七夜成清汤,以竹内薄膜辅之),以治疗阳痿且无副作用。还有用螺丝肉、湖蚌肉炖汤(不用佐料),用大泥鳅炖豆腐(制作上很有考究),常服新鲜韭菜以及对于正在发育中的少年男子,让其多吃雄性“子鸡”(即尚未交尾者)。对于老年男子古人则服“紫河车”汤,以及不动桥前之“坎水”浸泡红枣以求返老还童等。这些实例,有生活价值又有医学价值。
至于说到秘戏之成,须要身心和谐。其内涵包括三项:一男者身心和谐,二女者身心和谐,三双方共同身心和谐。此三项和谐是房事和谐的条件。如果条件缺少,哪怕是一项,必定此戏差矣。抑或索然寡味,味同嚼蜡。其戏之水平亦随条件之充分而提高。可惜,事实的领域里差距太大。
因而男女双方在共同私生活中,如何调动其生理机能,促进血液循环,锻炼筋骨皮肉,调节心理,并孕育后代,确系寄寓丰富的科学技术内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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