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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体的自动化 人体还是一个高度自动化的系统。这里说的自动化排除了我们素常所知的受大脑中枢神经支配的行为方式、及受植物神经支配的人体几大整体系统的表面、直观的生理运转现象以及诸如此类;而是指人体一种最特殊的生命原动力。这种力不受大脑支配,不为中枢神经左右。是每个人体细胞里固有的原始冲动。应该说,这种力与生命同时产生、相携而行,是人类一种最原始本性的唤醒,是生物体最初期的自我保护和自我激发功能。通过自然门武术的修习,我们得知,人体完全可以在不受大脑支配的情况下,自动做出许多事情; 包括一系列的形体动作甚至完整的武术拳路。事实上,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的出现要晚于生命体的出现,甚至晚于其他器官的出现;这在人胎儿发育的前几个阶段可以证明。这也更证明了人体自动化乃生命原动力之所言不虚。不过,前面我们说不受大脑支配,并不是说人体就此失去了控制,而是我们根本不去控制(大脑支配),没必要控制,亦不应控制;(人体自动化)所做的一切都在人体需要的范围内。也不是说,不控制后走出的拳路完全是在胡抡乱舞、毫无章法。其全部都在人体程序的严格规范下进行,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不可;多一点少一点都会造成人体内部连线及气血运行的断裂;致上下失接,使下面的动作无法进行。大脑(神经中枢)在不支配甚至不参与的情况下,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明白身体上所发生达到一切。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观察、研究或欣赏自己走出的每一套拳路、每一个动作。此时人体好象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从身体上分离了出去,又没走远,就在身边;可以随时按照自己的需要和意愿进行调控和调度。 任何武术拳路都讲究对力和招式的运用。自然门武术的力和招式是怎样产生、又是怎样运用的呢?很简单,上面说过,人体中本来就存在着原动力,只不过有的人大有的人小而已;当我们将其启动后,人体就会自动地按照人体程序化的安排,沿着体内的“连线”运动起来;体内“连线”的状态与变化,导致和规定了人体各种动作即“招式“的产生及变化。所谓”运用“,就是意到气到,形随意转、力由心发[人体是一个意识体,这一点,我们以后还会专门谈到];这个“心”不是大脑、不是神经中枢、更不是心脏,而是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中的生命原动力。这个生命原动力与人体后天的、由肌肉筋骨产生的力自然的结合起来,给了上述招式、拳路以物质的支持。很显然,这才是我们常说的“内外合一”。 简单地说,人体是一个自动化的系统,而人体本身有一个控制这个自动化系统的开关。只要将这个开关启动,人体就进入了完成这个自动化的过程。其实,启动这个开关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们大家都明白,武术习练需要言传身教。自然门武术也不例外。此不再赘述);当人体自动化开关被启动后,人体很立即进入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上可接宇宙星辰之光,下可连大地万物之气,随日月而运转,伴阴阳而同行。飞禽走兽,其形聚于我身,任我运用;花草树木,其质养我气血,令我精神;金木水火土,东西南北中,皆我所需,随我差谴;山水风物、道德文章、学问艺能,汇我腹中,任我挥洒。我则融于其中,直达无我境界。我即宇宙,宇宙即我。所走拳路,无不以内气带动外形(外形亦催动内气),使之内外贯通、上下相随、左右兼济、前后照应,牵一发而动全身。触之即弹,引之即练,拳打脚踢、闪展腾挪,穷万变不离其宗。拳路会从体内汩汩而出,滔滔不绝、绵绵不断,所做出的动作自然到位且简洁大方;每招每式皆中规中距,一拳一脚却千变万化,使形成的拳路形态各异又风格统一。仿佛有一条无形的轨迹,引我们沿着它走,我们也尽可放心的走,心甘情愿的走。不会多不会少,不会偏不会倚,恰倒好处。从未练过武术着,有不用担心会不会,一切早已安排好了,什么也不用想;会出现什么动作、怎样做才正确,都不用去管。要发生的一切都会让你欣喜不已并自信不移。不用顾虑拳路、拳法会产生变异或受到阻滞,要走到哪里由它去;到时自会转换,而且相当巧妙优美、出人意料。更不用考虑走到什么地方该用多大劲儿、何时快何时慢?所有一切都会自动表现出来。时而绵软如柳,和风细雨,如闲庭信步;突然暴风骤雨,山崩地裂,迅雷不及掩耳;忽而精致细腻,小巧玲珑,似穿针引线;紧接粗犷凶猛,大开大合,饿虎下山捕食。既轻重相济,又缓急有度,更刚柔兼备。所有变化都在瞬间完成。习练者的身心仿佛进入到一个完全自由自在的奇妙境界里,不受任何限制,去掉所有束缚;只遵循人体本身的自然规律。此时体内内气充盈,劲力充沛,似要冲破身体的闸门喷射而出!习练者自己也不知从哪儿来这么大的劲儿。内外合一,这当口身体对力的调动是全方位的;保证了四肢形体的协调性、劲力分布的合理性、和发力方向的一致性。使劲力集中于一点,爆发于瞬间,作用于全身。充分调动人的精、气、神,血、津、液;在运动过程中起到扩张血管、疏通经络、滋养身心的作用。可以说,练习自然门武术(而不是其他武术)对人有百益而无一害。 [page] 一般来说,人体自动化习练分两步走: 第一步,动功。我们将它总结为各种“身法”的完成期。当人体自动化开关一打开,(人体)会先出现一些或单一或复杂的动作。这其实是在练习基本功,为今后拳路的形成作准备。当这些动作练习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一些或长或短类似拳术套路的动作组合;前面所练的动作会很自然的融入其中。这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自然门武术拳路了。在拳路的完成过程中,同时又启发、调动、运用了另外的拳路和动作。这些拳路动作一经出现,(当时)无论练多长时间,都是一次性完成。以后不再出现。此时的练功有明显的阶段性:练一段时间的动作,又会走一段时间的拳路;然后再进入下一阶段的练习;周而复始。在练功过程中,习练者都会有这样的体会:武术是人体动作的精华、是人体形态的总结,也是人体潜能的开发。在练功过程中我们发现,(自然门武术)各种动作数量繁多,变化层出不穷,编排转换合理奇巧;而且所有动作都至关重要。它们决定着今后(自然门)武术运用的好坏,也关系到习练者对人体各方面的了解、掌握和运用(这一点更重要,这也是自然门武术与一般武术从根本上大不一样的地方)。如果这一步(动功)走不好,达到自然门武术的高境界就谈不上。 第二步,静功。当动功练到一定程度会自然转化为静功。当然,这个过程是逐渐的、而且是不能间断的。这也是自然门武术的一大特点。前面说过,自然门武术拳路的形成,在于体内“连线”相接相通。而内里“连线”在静功状态下同样可以接通,并且比动功完成的更快。就是说,盘腿打坐照样在走各种拳路。关键是如何掌握其中的特殊方法。对意念的不同运用,便相应地会出现不同的拳法。比之动功,静功层次更高,赋予人更多的自由与空间。这也正是我们习练静功的意义所在。但要注意的是,静功是由动功一步步走过来的,静功乃是动功更高层次的表现;如果一开始就先练静功,将是本末倒置,所练之物也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不知所云。 有趣的是,在自然门武术状态下,人体调出的拳路不同,所呈现出的用力方式甚至形貌状态都不一样。这特别是在形意拳中最为明显:比如熊拳和猴拳就是明显的对比。熊拳的主要特点是内力特别大,大到使人体都有些受不了的程度。其力量分布于全身,但动作笨拙、简单、缓慢,势大力沉、缺乏变化;而猴拳则小巧轻灵、快速多变,内力主要用于变化,且集中于一点。所以有这些不同,是因为它们的产生机制不一样、作用于人体的部位不一样的缘故。为了使功夫提高的更快,我们还可以将许多种动物的形意并于一套拳路中运用,比如龙鹤拳、鹰猴拳、螳螂熊鹰拳等等。人体中是存在这种种程序的;而程序之间可以随意交叉、兼容、渗透也正是自然门武术的特点和优势。 如前所述,自然门武术拳路先天存在于人体的各个部位、器官及组织结构中。我们在习练中可单独调出存在于某些器官或组织结构中的拳路进行演练及运用(当然,局部调出的拳路,也是整个人体作用的结果)。比如说调动一下肝脏(的程序),就可打出肝脏的拳路;调动心脏(的程序),就可打出心脏的拳路;调动肾脏(的程序),还可走出肾脏的拳路。它们各自的表现肯定是不同的:肝脏的拳路比较柔和,心脏的拳路迅猛刚健,肾脏的拳路则刚柔相济。人体的其他组织结构,如骨骼、关节、肌肉、淋巴以及穴位(如劳宫穴,可直接影响人体对八卦掌的运用)、皮毛爪等等,甚至每一个细胞也一样,都是武术拳路的载体。反过来说,所有武术拳路也影响和作用到这些载体上。人体每一部位的拳路,既代表着这个部位的特点,又是整个人体的某种(全息性质的)表现。人体的每一部位都会根据自己的特点,对各种形式的武术拳路进行不同的演化运用:比如肝脏太极拳、肝脏八卦掌等等。其各自有各自的变化或者说是变形;从不同的角度体现着自然门武术的丰富多彩、博大精深。同样,我们也可以将几个脏器联合起来运用。此可根据个人的需要或兴趣而定。 显然,这就是如前所述的对人体程序的微观调控。由此,不难看出自然门武术存驻于人体的深刻与全面,及其产生原理的复杂和细致。而且我们也可以由此更深刻地了解自然门武术在人体上、人体在自然门武术中那种互为互动的关系以及影响。进而对人体、人体特性(或人体的特殊结构)有更深入的理解、更完美的运用。自然门武术在人体上,无论其形式还是内容都是无限制的,除非人自己限制自己。对自然门武术运用的好坏,完全取决于习练者对人体的理解和发掘;取决于席练者对自然门武术接触的早晚与年龄的大小,以及练功时间的长短、勤勉程度等等。此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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